当年图黑送你入宫侍疾的事早已成了公开的秘密,他那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再加上后来咱们去关外经历的那些,我稍稍同堂兄说过后,他自然明白其中那些弯绕。
你那一家子没一个真心待你的,都只想着沾你的光。
这种家人,当真不要也罢。图黑在京中,你还要时时提着心,这次正好有机会,他履历正合适,也不算是徇私了。”
额楚接着说道:“升官远调,永陵防御关乎皇家陵寝,所以调离京城看上去并不算是明升暗贬。但另一方面,盛京官员的升迁肯定没有京中官员升迁快,这实际上也是给他未来仕途加了难度。”
齐云野点头:“这道理我自然是明白,想来他也明白。
不过喜塔腊氏这一支大部分都在关外,只有堂祖父进了京,如今我堂祖父也已故去,当年从龙入关的功绩也就没了什么实际意义,去关外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德住说:“这下你可真是孤零零在京中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自然是福!”额楚率先接话,“要我说,就那一家子,最好再也别来打扰。
每次他们一折腾,瑚图里就得脱层皮,上次险些连命都丢了才换来抬旗分家的恩典,那不知廉耻的崇禄竟还敢纵着人把来保也塞到了京中。
这要是我,定然不会管了,也就瑚图里这心软的人才会接下。”
齐云野摆摆手:“孩子无辜,我吃过寄人篱下的苦,齐全也知道颠沛流离是什么滋味,自然不舍得让那么小的孩子再经历一遍我们经历过的。
如今来保也是个听话乖巧的,这便足够了。我不求他们日后大富大贵,他们长大了也别嫌我没能耐就行了。”
“你还要怎么有能耐啊!”多西珲打趣道,“你可是小主子眼前心尖第一人,日后有的是你的好呢!”
“快别这么说了。”齐云野起身端了杯,向多西珲道,“无论怎么说,你都得接了我这杯酒,当真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