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起身,仍是垂着头。宫里的规矩已经将这名年仅十七岁的女子规训得毫无生气。
胤礽看着她,心中眼前却总浮现着齐云野的眉眼轮廓。他叹了口气,让人又上了些酒来。
待醉意终究淹没理智,胤礽才携了李佳氏往寝间去。
这一夜之后,东宫之中没有人提起撷芳殿的事,所有人都闭口不言,默契地选择遗忘那一夜。
而齐云野留值宫中时,胤礽也不曾再与他行房事,只是安静地抱着他。
如此过了一月多,乾清宫传了旨,因为喀尔喀部归降,康熙决定亲自前往关外抚绥,行多伦会盟。
大阿哥和三阿哥随驾,太子胤礽留值禁中。
这次不能伴驾出行,胤礽明白康熙留他在京中是考察培养之意,所以倒是没多哀叹,平静地接了旨,便如往常一般继续学习如何处理政务。
四月,圣驾启程巡边,其后不久,齐云野休沐时便带着两个弟弟再去潭柘寺。
震寰和尚知道他来,便亲来相迎。
“数月未见,施主教那时更精神了些,可是心中平顺了?”震寰问道。
齐云野行了礼:“那日与住持对谈几句,似有领悟。”
“那便是佛祖的智慧了。”震寰回礼后便
二人寒暄之后,震寰引着他去了后山水池旁。
“这红鲤如今可还在?”齐云野问。
“红鲤仍在,但已不再跃出水面。”震寰回答。
齐云野笑笑,说:“住持可曾查过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