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隐约知道些,但说到底,太子越是挂心瑚图里,就越不可能让瑚图里离开,瑚图里不能离宫,这病就好不了。”
“可若太子殿下真的为了瑚图里好,总该会有考量的吧?”
“这是主子的事,咱们做太医的就别替他们操心了。
想要在宫里活下去,就得学会装傻,装不知道。咱们知道的所有东西,就都在这脉案之上。
其他的,听了也当没听见,知道也当不知道,否则最后你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王德润指着贺孟頫手中的脉案,“瑚图里这脉案难得一见,你仔细看过,对你有好处。这些年他的身子都是我在调养,若有不懂的你就直接问。”
贺孟頫拿着脉案册,沉默片刻,点了头。
午后,胤礽回到东宫,听得小明子的转述之后屏退众人去了耳房。
齐云野听见动静抬头,见是胤礽,便站起身来,却并未请安,只是去倒了茶放到桌上。
胤礽没去端茶,而是走到齐云野身边,轻轻环住他的腰,把头放在他肩膀上,重重叹了气。
安静片刻,齐云野抬了手,像以往一样,自上而下拍抚着胤礽的背。
“对不住,你所求的那些,我给不了你。”胤礽呢喃道。
齐云野:“我什么都不求了,保成,我只求你做太子该做的事情,担起你该有的责任。”
“我会的。”
胤礽说,“我会做个合格的太子,我不会辜负你这些年来替我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