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抽噎着说:“他、他骂二爷……他凭什么?!他算什么东西!”
“对对对,他不是东西!”小寒凑上来给小满擦脸,“好了不哭了,你看你都把他骂跪了,你多厉害啊是不是?”
齐云野上前拍了拍小满的肩膀:“骂得好,今儿中午多吃两块肉,下次再有人骂齐全,你也这么骂回去。”
“骂您和小爷也不行啊……”
齐云野笑得眉眼都弯了:“对,骂谁都不行。小寒去带他喝口水缓一缓,他都快抽过去了。”
小寒扶着小满出了堂屋,屋内就只剩下兄弟三人了。
齐全拉过来保,揉着他的脸说:“我家来保是最乖最聪明的了!”
“我的脸啊……二哥手下留情!”
齐云野笑着看二人打闹,提着的心重重落了地。
当年心软留下了来保,这些年悉心照顾教养,终归是让这孩子走了正路,没被那个不做人的爹给污染了去。
达春的父亲如今正在内务府当值,来保所隶正白旗包衣乃上三旗包衣,正属他的管理范畴,之前达春就曾说过,若是来保的身份惹来麻烦,自可以去找他,他父亲会从中斡旋。
崇禄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是秘密,几名哈哈珠子家里都知道得非常清楚,这次终于能教训一番崇禄的手下,达春和他父亲自然也不会手软。
牧克在内务府刑房待了十天才被放出来,之后被内务府兵“特别照看”,一路被押解着回了盛京。
到五月时,达春将一份契书交给了齐云野。
不知前去送人的内务府兵用了什么法子,总之崇禄签下了这份契书,保证日后不再派人进京打扰齐云野和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