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西珲补充说:“七月在畅春园时有过一次晕眩,他说是久坐猛起所致,只当时那一下脸色惨白,过后便恢复了,后来当值时也并无异常。”
“这我都知道。”贺孟頫蹙起了眉头,“他脉象平和,不见与以往有什么区别,晕眩和脱力大抵都是暑热所致,往年也曾有过,按理说不该如此。明公公,他日常饮食可有变化?”
小明子摇头:“不曾。自今年开年以来,少爷只休沐了一日,其余时候都是在宫中吃住,吃的跟主子和几位少爷都一样,起居用物也都是内务府操办的。平素坐卧都是我在跟前伺候着,几乎不假人手。”
贺孟頫道:“宫中饮食向来精细,不该是吃的出了问题。”
“这次究竟是为何?”达春问。
贺孟頫轻轻摇头:“这次确实有些怪,待他醒来后我再仔细询问一番,我这就将脉案和症状详细记录让人送回京中,请我师父看过。”
多西珲:“那他何时能醒?”
“我再施一次针。”贺孟頫道。
又是一番施针用药,足过了有半个时辰,齐云野才悠悠转醒。
“我……又晕了吗?”齐云野问。
“你简直吓死人了。”达春又急又气,“身体不舒服还硬撑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我没有不舒服。”齐云野喘了两口气,才道,“现在是觉得有些累了。”
“先别说这些了。”贺孟頫到了床边,将扎在穴位上的几枚银针取了出来,“瑚少爷现在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