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野说:“这些年我们不曾放纵过。如今也这般年纪了,更不会放肆无度。
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尤其不要在太子殿下面前提起,否则我不一定能保住你。你该知道分寸。”
“我明白。”贺孟頫郑重点了头,才又道,“您这次病得蹊跷,在确认情况之前,暂时先别同房了。平日里饮食起居也都要更留心些。”
“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你又何必在此时遮遮掩掩。”齐云野道。
贺孟頫却道:“并非遮掩,是真的尚不清楚。但这么多年宫中行走,您也应该听闻过,宫里有些手段确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前些时候撷芳殿里就险些出了乱子,否则我师父也不会留在宫中以备万一。
自大胜噶尔丹归朝之后,有些事情,您该比我清楚才是。”
“我知道了。”
齐云野轻轻闭了眼,“先别跟主子说,就只说我是过了暑热,又吃了酒闹的。你私下里去跟郭玉说,让他警醒着些。”
“是。”
没过一会儿,胤礽终于得了空赶来,贺孟頫照着约定好的说辞告诉了他,他叮嘱贺孟頫谨慎用药,而后便将人屏退,坐到了齐云野身边。
齐云野用过药后已睡熟了,胤礽没有惊动他,只和衣卧在他身侧,静静听着他胸膛传来的响动。
一夜安眠,醒来时怀里人仍在睡着,胤礽还是有些担心,便试着叫醒身边人。
足用了一刻钟,齐云野才睁了眼,他缓了缓,道:“吓着你了?”
“怎的睡不醒呢?”胤礽摸了摸齐云野的脸颊,“以后可不许吃酒了,吓得我又要去叫太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