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中过毒。”康熙道。
“就是因为奴才没有,所以才会如此感觉。”
富善说,“奴才很幸运,跟着您的时候您就已经是皇上了,那时候有太皇太后和太后,还有苏麻姑姑,谁会想不开去害您啊?
奴才有时候想,如果先帝没那么早离开,如果您也跟太子殿下似的身边围绕了那么多虎视眈眈的人,当年我们这些人,怕是不可能这么顺遂地长大。
那年跟着您一起擒拿鳌拜,奴才胳臂被抓伤了,其实就是很小的伤,您都跟御医说治不好就偿命。
现在瑚图里这是中了毒,太子殿下却不敢向您报告,自己瞒着藏着,硬扛着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才想着去求您。”
“他就这么怕朕吗?”康熙叹息。
“二十九年那事您没处置。惠妃对先平妃那般态度,您也没管着,这次谣言甚嚣尘上,您还是没表态。
主子,大清的太子需要锤炼才能成长,可咱大清的太子也是您的儿子啊。
哪有自己儿子被陷害被造谣,做阿玛的不护短反而责备的?奴才斗胆说一句,您对太子真的太严苛了。”
“你是胆子挺大的。”康熙嗔道。
富善不卑不亢,只道:“那是主子纵着奴才,奴才才敢说的。”
康熙又说:“你刚才该拦着的。”
“太子和四阿哥都没拦住,奴才说话哪还能有用?奴才只是主子的奴才,伺候着您开心就行了。”
“你啊!”康熙抬手拍了拍富善的手臂,“你去查查清楚,甭管查到什么,照实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