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之外,茶房跟来的这十二人中便再没有挨过罚的了。”
李进朝:“这事我隐约记得,当时也只罚了几板子,并不重,而且听闻后来瑚侍卫还让人免了罚,根本就没挨几下。这雅头竟是个这种性情的?”
“东宫这些个小总管啊,都随了他们主子那般仁善,可仁善过了头,隐患也就埋下了。”
富善叹了口气,又说,“这雅头性情如何我是不知,不过顺着雅头再查下去,很容易就能找到平素跟他关系亲近的人。
以前东宫膳房有个小太监叫花喇,这花喇是个不饶人的,膳房茶房很多人都知道。
五月太子生辰那日,瑚图里的膳食中发现了刷锅用的竹丝,花喇因此被罚,他挨了罚之后还不知悔改,言语之中提到了瑚图里,结果又被额楚撞见了。
额楚当时就让人把花喇赶出了东宫,被东宫退回的人,能有什么好出路?
知道他是言语不敬之后,顾总管就给他上了手段,弄哑了扔到了行宫这里来当差。”
“这……这……”
“花喇和雅头一向交好,花喇哑了又被罚出宫,到了行宫之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富善说,“我其实也没把握就是他们做的,只不过有一点,耳房里放了砒毒和催情香,当时额楚就在耳房。
瑚图里和额楚,这二人也算是直接或间接导致花喇被贬到此处的人,没准真就是花喇起了报复的心思。
所以我在看见雅头的名字时,就起了试探的心,他或许自己能扛得住,但若是知道花喇受了酷刑,怕是就要跳出来了。”
“所以方才大人不说名字,只说膳房小太监不吭声。旁人不知道内情,可雅头知道花喇是哑了说不了话,这一吓一唬,就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