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富善跪地,“德住和额楚是受害者!他们并无错处。太子身边如今只这几人可以倚仗,您不能这么做啊!”

“他们当真无错吗?”

康熙沉了声,“催情香这东西只有催情之效,却不能强迫着无情之人乱在一处。

你自己知道那催情香有何等效力,否则你的福晋就该是遏必隆的女儿了。

当年鳌拜给你下了催情香,想让你跟遏必隆的女儿行苟且之事以此来毁你名声,断我臂膀。

你是怎么忍下来的?你宁可割破自己的手来保持清醒都不曾就范,你手心那处伤深可见骨,至今阴天下雨时都拿不住笔。

当时你才十六岁,比如今那二人都还年轻,怎的你能忍得住,他们却忍不住?

谣言从不会空穴来风,为何那谣言直指东宫狎昵男宠?

如果保成身边当真所有人都干干净净,并无行南风之事,怎的陷害之人就会想到用这一招来构陷?

保成阻拦朕的时候,难道就没猜到过屋内会是何情景?他难道真的不知德住和额楚是何情况?

朕相信当时他说的每一句话,但朕却不信他毫不知情。

他阻拦之时字字情真意切,却也是发自真心地在回护德住和额楚。

他对这二人的情况心知肚明,却还纵着他们二人在一处,这就是他最大的错。

而那二人不知检点不知收敛,更是有错,太子身边容不得这样的人。”

“主子,那不一样!”富善说,“当年奴才是有所提防,早知道鳌拜存了歹意。可那俩孩子并不知道有人会用这种手段啊!”

“那便是他们蠢笨不堪,更不当用。”

“主子!”富善叩首说道,“主子请三思,德住是先皇后的母族,额楚的阿玛更是刚随您从宁夏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