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和额楚在宫中行悖乱之事,毁了您的名声,让您谣言缠身,这是奴才的罪。

奴才一死,谣言平息,您只是御下不严,而非悖逆不敬,只有这样,您身上的污言秽语才能被洗清。”

德住喘息几番,才又接着说道,“以宫闱秘事编造的谣言是最难破除的,这事不大张旗鼓地切割干净,您身上会永远带着狎昵男宠的污名,私德有亏,便是未来旁人攻讦您的一大利器。

私德之事太难证伪,除非这传言是真实的。东宫有南风之事,不是主子您,而是奴才和额楚。

您得知详情后将奴才处死,便是亲手撕破了这谣言,同时也能彰显您的大义无私。”

“不行!不可以!”

胤礽哭着膝行到康熙脚边,“汗阿玛,您罚我就好,德住已经受了这么多罪,他不该死。求汗阿玛开恩!求汗阿玛不要处死德住!”

康熙重重叹了口气,说道:“胤礽,你的奴才比你更识大体。”

“汗阿玛!儿臣求您!求您开恩!您要儿臣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饶恕德住!

不……只要您让他活着就行!儿臣不要侍卫,不要哈哈珠子,儿臣什么都不要了,求您让德住活着!”

“什么都不要?你连太子之位都不要吗?!”

“皇上息怒!”

富善立刻拦住了康熙的话,“皇上,德住病中妄言,太子是焦心之下说了胡话,皇上千万息怒。”

康熙揉了揉额头,道:“都下去吧,太子带着你的人回宫去候旨。富善去换了衣服再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