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楚虽不能出门,但仍被允许见人,多西珲和达春轮值休沐时都会去看他,他精神还好。

花喇挟私报复的事情……没有人告诉他,你放心。”

齐云野点头:“这就好。”

胤礽挪了位置,挡住风口,说:“天凉了,别哭。受了风会头疼的。你如今……不能再病了。”

齐云野抬眸,看向胤礽,不由自主地抬了手,却被理智拉住,只借着位置遮掩,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侧,低声道:“你瘦了。”

“你都快瘦得不成人形了,哪有资格说我?”

胤礽原是想让气氛不那么低沉,故意用以往调侃反驳的语气,却在开口时动了真心,语气未能上扬起来,原就勉强维持的笑意转瞬即逝,这句话说出来,反倒是更显沉重了。

齐云野叹了一声,道:“我这是病的。”

“没了你,我也就坐了病。”胤礽握住齐云野的手。

“主子可以没有德住,却不能没有瑚图里。”德住的话犹在耳畔,与此时胤礽的话相叠,重重砸在了齐云野的心里。

一阵难言的痛苦,让齐云野几乎是下意识地揪住了领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疼痛。

“云儿……”胤礽惊慌起来,险些失态。

齐云野抬手阻止,弓着身喘了几口气,才勉强发出声来:“人多眼杂,当心些。”

齐云野手腕上的佛珠和腰间缀着的玉佩,清晰又明确地落入胤礽眼中,将他心底的不安稍稍压下去了些。

胤礽拽过齐云野的手,让他的手指清楚地碰到自己拇指上的扳指,而后郑重说道:“云儿,我很想你。”

.......

十一月,康熙亲笔题写“敕建岫云禅寺”寺额,赠予潭柘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