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春连忙上前替他拍背顺气,多西珲也坐到了床边,带了几分安抚道:“你先别急,快缓一缓。

我们也劝过主子,可主子认定了的事情,我们也拦不住的。

而且其实……你别生气,我向来是愚笨的,我只是没明白,为何这次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索额图其实也并没有做什么。”

齐云野喘了两口气,道:“索额图是谁?是早年间跟着皇上除鳌拜的功臣。

那意味着他是在皇上主子被群狼环伺,被鳌拜掣肘,政事非常不顺的时候就已经得到皇上青眼器重的人。

结果现在呢?索额图却成为了咱们主子的助力,这就是皇上最不能忍的事情。

类比富善大人,若是富善大人此时倒向大阿哥,你觉得皇上会如何?”

达春喃喃道:“富善大人从来只忠于皇上,可……咱们主子也不是大阿哥啊!主子是太子——”

“没有区别的。”

齐云野捶了下床,道,“皇上在一日,太子就永远是太子,皇上的人就永远只能是皇上的人。

你道皇上为何生气?因为他索额图生出了扶持太子的心思,甚至为了太子拉帮结派,这在皇上眼里是什么?是党争!是谋逆!

是曾经忠于自己的人转而投了别人门下。哪怕这个‘别人’是太子,那也是皇上不能允许的。”

“我的天……!”多西珲不由得惊呼道,“那此事该如何是好?”

“受着。”齐云野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上要罚要骂,都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