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诗知道齐云野是不愿再提那事,便顺着说道:“兄长放心,只夫君手中收租的铺面就足够一家人吃喝不愁了,更何况还有同仁堂的分成和您还有三爷的薪俸赏钱,咱们家可不穷。”

“那就好。”

齐云野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道,“明儿我就回宫当值了,你也同齐全说,不必太着急。今年皇上大概还要西巡一趟,我若是能不去就不去了,没准儿过上十天半个月的,我就又回家里来烦着你们了。”

“回家便是回家,我们可不会觉得烦。”乐诗终于有了笑颜,她缓缓站起身,“兄长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夜深了,把灯笼打亮些。”

九月中回宫,十月中启程西巡,齐云野仍是没有同行。十二月中,圣驾回銮。

仔细算下来,这一年中,竟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是分开的。

分开日久,思念越发滋长,再见面时,即便是顾忌着身体,胤礽也终究没有忍住,将思念尽数倾泻。

事后相拥而卧,胤礽将齐云野抱在怀中,絮絮说着西巡途中的事情。齐云野听着入睡,这一宿睡得格外安稳。

到晨起时被胤礽笑了一番,说他竟然听着那些奇闻轶事都能睡得着。

齐云野靠在床上,将条褥堆在自己腰后借力,懒懒说道:“你三日一封信地写回来,我连你每日吃了什么都知道,这些事你在信里早就说过了,难道让我累到睁不开眼时还要假装没听过般哄着你吗?”

“这是嫌我烦了?”胤礽刮了下齐云野的鼻尖,“知道你辛苦,我昨儿实在是没能忍住,若是一会儿还不舒服,就叫太医来看看,你好不容易胖了些,可别让我这一闹又给闹回去了。”

“保成。”齐云野抬眸看向胤礽,待二人认真对视起来,他才说道,“我大概承不住几次了。”

胤礽呼吸停顿了一瞬,他抬起手轻轻抚过齐云野的眉梢,道:“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