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野仍是摩挲着手中的玉佩,道:“多谢二位爷前来告知奴才。无论皇上当时是悲伤气愤而一时情绪失控,还是真的深思熟虑过后才下了决定。
总之,当众斥责太子殿下一事已成定局,说出的那番话也不可能被收回。
此番回京之后,太子殿下……或许就不再是太子了。奴才大抵能揣测着二位爷的心思,所以还请二位爷在此风口浪尖上,先保全自身。”
“你不打算让我们相助太子哥哥了吗?”四阿哥问。
齐云野摇头:“此时皇上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所谓的‘太子党’。
奴才之前就曾同二位爷分别都说过,今日就再说一次,做哪一党的人,都不如做皇上的好儿子。
在这种时候,谁冒头,谁就是在玩火。”
“谁会冒头?”三阿哥问。
“直郡王。齐云野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补充,“还有八贝勒。”
达哈苏在旁边说道:“瑚图里哥哥说得对。这次出巡途中,直郡王一直在太子殿下面前做出各种挑拨之事。
初三那日,是直郡王手下负责看管蒙古王公进献的马匹的,后来不知怎的那些马与太子殿下所用的马匹混在了一处,奴才私下里问过达春哥哥,他说太子殿下那天原本是没有打算骑马的,是因着被直郡王言语刺激到了,才想起去跑马的。
十三爷曾说过,这段时间直郡王对太子殿下的针对太过明显了些。”
齐云野想了想,道:“太子不是莽撞之人,直郡王究竟说了什么?会激得太子想要去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