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达春搀扶着多西珲坐下,齐云野道:“你这腿,这次也是受苦了吧?”

“还好,比你总还是强些的。”多西珲说。

齐云野弯了弯嘴角:“我把我这轮椅的图纸留给你,日后没准你能用到。”

“别咒我!”多西珲也勉强笑了一下,“岁数大了反倒刻薄了不成?”

“我是将死之人,早已无所顾忌。”

“瑚图里!你又乱说话!”达春气得拍了下桌子。

“悠着些,我这桌子楠木的,怕是遭不住几下就被你拍烂了。”

齐云野指了一下桌子,“喝口茶再说话吧,这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都是你们爱喝的。”

多西珲看了看杯盏,终究还是酸了鼻子,他侧身擦过眼角的泪,暗自调整着心态。

齐云野不愿让他们再沉溺情绪,便挑起了话题:“我给你们写的信,可看了?”

达春颔首:“看了,我们也照做了,只是……劳你给我们解释一二吧。我们俩这脑子,你是知道的。”

“张浩尚这枚棋子还没用上,如今到了该用的时候了。之前我给主子也写了一封信,是托四爷转交的。那信我没封口,四爷或许会看,又或许没看,这并不重要。只要信由四爷交给主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主子就只能相信四爷。那信的内容与给你们的没什么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