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西珲道,“他犯错,又不知悔改,打发出去是罚是杀都有规则,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这话,你该去劝瑚图里的。”
额楚笑了一声,“那傻子,什么事都习惯往自己身上揽。德住是我的爱人,他的死不用你们来负责,他的仇也不必你们来报。
多西珲,我等了十多年,等到主子跌落又复起,等到大阿哥坏事做尽却只落得个圈禁的下场,我不想再等了。
我杀了俞吉祥,只是可惜,没能亲手了结大阿哥。去我住的那个小院里,在德住牌位之下的暗格之中,有俞吉祥的口供。
或许有用,又或许无用,总之,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我的仇,报了。”
“额楚,你别这样,我们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多西珲道。
“苦熬十余年,我已精疲力尽。”
额楚看向多西珲,轻声说,“我死后,衣冠物什都留给家中,劳你将我的骨灰与德住的混在一起,去关外寻个好山好水的地方,让我们随风自在吧。”
康熙五十年正月。
上谕领侍卫内大臣公鄂伦岱曰:延庆州地方,藏匿盗贼逃人甚多,常行劫掳,扰害居民庄头,未获安处。
尔率前锋参领丰盛额、护军参领沈保、前锋护军八十人,声言放鹰,前往缉捕。
刑部尚书齐世武带贤能司官同往审理……此案内额楚系圈禁家中之人,今逃遁村庄,夥同贼盗,肆行不法,情罪可恶。
著交与伊父英赫紫伊母舅齐世武,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