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割破衣袖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伴随着疼痛。
匕首一次又一次落下,从抵抗到无力,伤口也从手臂,到柔软的腹部。
晚秋的温度使刀刃格外冰冷,穿透皮肤、腹膜,切开血管,汩汩流出。
卡洛斯脑中一片空白,眼前扭曲的画面却因为疼痛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天空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月亮离得好远,不远处他的汽车撞得翻起前盖,还有凶手身上缭绕不去的烟酒臭味。
这次恐怕真的要死了。不过是失血休克而死,还是被凶手痛快的解决呢?
珍妮姑姑,欧文哥哥,我可能回不去了。早知道会碰到杀人犯,他一定好好锻炼身体,而不是整天窝在实验室里研究新药。
他躺在地上,头很疼,胳膊很疼,身上更疼,疼得他感觉还不如一刀了结了他来得痛快。
但他心里又有些不甘心。
如果死了,就见不到姑姑和哥哥了,而且罗西叔叔的电话还没有挂,他肯定联系救援了,等会儿他装死骗过凶手,然后再坚持坚持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尔康手.jpg 。
临到要死的时候,他脑中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漫长的行凶时间终于结束了,卡洛斯一动不动的躺着,气息微弱像是随时要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