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如擂鼓,巨大的恐慌与悔恨充斥着他的脑海。
他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但是那种强烈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却持续地折磨着他的心。
他赤脚踩着地毯,穿着睡袍坐到书桌前,拿出记录零碎灵感的笔记本,笔尖簌簌,很快就落下了几个琐碎的词——
黑夜,公路,车,血,受害者。
然后他犹豫着在“受害者”的旁边落笔添注:
被牵连的警官的亲人。
他捂住胸口,密密匝匝的疼宛若针刺,但是那种疼却更为折磨人,让人恨不得拿一把刀·捅进自己的心脏,然后狠狠搅一搅,将血与肉都破碎,才能缓解其中的痛苦。
罗西伏在桌面上,不知何时他拿出稿纸,笔尖落下,一行行优美的花体字落在纸上。
他眼角湿润。
恍惚中仿佛听见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还有电台不断重复的摇滚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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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转回来,东京七釜户,御柱塔上空。
时间转瞬即逝,一个小时后,天空中乌云压顶,“天国号”飞船穿过云层,如约而至。
威兹曼打开弦舱,柔顺流畅的白色长发在身后飘舞,绅士风的无领白色衬衣外,套着金色翻边的黑色长袍,他脚尖微点,立于高空之上,仿佛风中高傲而自由的鸟。
他是天空的监察者,也是此世界所有王的起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