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陨坑四周淡白色的光膜,看起来脆弱的光膜却挡住了山石倾颓的惯性,给现场的救援留出余地与空间,如果屏障没有了,庞大的沙石倒灌下去,不知会死伤多少人。
宗像礼司抬抬眼镜,眼睛望着卡洛斯闪过一抹愧色。
负责治疗卡洛斯的医生面色尤为沉重,卡洛斯身上很多伤,大大小小的,有的甚至需要缝合,而如果不进去,无菌环境达不到要求,会加大伤口感染的风险及其他的危险。
但是为了更多的人,只能对他说抱歉了。
卡洛斯却毫不在意:“拜托了,医生。”
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看得人心疼。
一个简单的无菌环境搭建成了,医生给卡洛斯打上麻药,疼痛感逐渐远去。
医生正在给他清理左腰处一道十多厘米的狭长伤口,无菌帘外,一道阴影投射进来。
卡洛斯眨眨眼,是中原中也。
青年坐在轮椅上,被推到卡洛斯附近,但是又顾及到无菌环境,不能进来亲眼看看卡洛斯,赭发的神明焦急的在帘子外面打转。
推着自家干部的港口Mafia成员面皮紧绷,但是他又不能质疑干部的决定,隐隐能够看到他眼中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
生理盐水冲刷着伤口中的沙砾与杂物,手背上静脉通路中正滴着红细胞,深红色的血补充着他大量流失的血容量,尖锐锋利的手术针一戳一抖,穿过皮层,医生的手好像蝴蝶,灵活而快速的打结,将狭长的伤口缝好。
麻药止疼效果很好,卡洛斯渐渐感觉身上软绵绵的,好像躺在棉花的大床上,他迟钝的眨着眼,视线落在无菌帘外的中原中也身上。
穿着针的手微微弯起,一点点向着中原中也的方向挪动,白皙的手指上分布着数道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