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认真地问,“被完全寄生的人,虽然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到底还有没有意识?”

“嗯?”五条悟咽下橘子,“有没有都不重要了吧?”

“当然很重要啊,没有了倒还一了百了,要是还有自己的意识,”我瞪大眼,“那不就是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杀掉自己的朋友、挚爱,而真正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多痛苦啊。”打了个寒噤:“真可怕。”伸出小指:“这样吧,我们来约定,以后要是遇到这种被寄生之类的情况,剩下的人负责帮忙安乐死哦。”

“别胡思乱想,”夏油杰无奈地说,“不会有那种事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听说过巫蛊师吗?”我举例子,“这是一种会控制蛊虫的妖怪哦,中了这种妖怪的蛊死后会变成他的傀儡,晴明公当年就遇到过!比如说——”冷不丁侧身抱住五条悟。

他要真是只猫绝对已经炸成海胆了。

“……我说,”夏油杰的声音笑里藏刀,“好端端的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不说话,五条悟也没说话,愣愣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慢慢地低下头,看着怼在腹部、另一端被我握在手里的口红管,抬起头张了张嘴却好像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有人控制了我去杀悟怎么办?”我直起身,把口红丢到一边,“我人虽然菜,【术式免疫】也鸡肋,但是万一被钻了空子拿来对付悟怎么办?”

五条悟的视线追随着口红划过的抛物线,好一会儿才收回来:“为什么不是杰?”

“我不是很想在这种事上和你攀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