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指派他去邀请大狐狸,五条悟兴冲冲去了,气鼓鼓回来,告诉我伏黑甚尔来了,正和大狐狸两个人喝酒。

“在哪儿?”

“今天路过的那个庭院,在水池边的松树下面。”

“那一会儿零点初诣我们从那儿走,捉弄他们一下。”

以往在爱宕山过年时初诣都是去天狗神社,那须野我们自己家后山有一个小神社,里面没有任何神明的神体,就看哪位大人在我们家过年,死皮赖脸拉人家过去拜一拜求个好兆头,毕竟大狐狸不信那个,只有我喜欢凑传统习俗的热闹。

大狐狸正跟伏黑甚尔在积雪的松树下喝酒,正好有零点钟声做掩护,我悄悄绕到树后面,用力朝着树干踹了一脚,蓬松的新雪混合着已经结成块的陈雪哗啦啦落了树下的两人一身。

“哎呀……”大狐狸的狐狸耳朵都撇成了飞机耳,扇子举到头上挡住落下的雪,堆在身边的毛茸茸的尾巴半埋进雪里和雪融为一体。

伏黑甚尔无动于衷,手里的大酒碗掉进了雪还照喝不误,放下空酒碗长吐出一口气:“大小姐,都什么年纪了还玩这种东西,太过于孩子气是找不到好男人的。”

“谁说的?”我沉进大狐狸的尾巴堆儿,“再说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就没有嘛!”

“就是。”大狐狸朝他美人白眼,侧过身子把我挡进怀里,摸摸我衣裳的薄厚,“要去参拜吗?须佐之男要从那边回高天原,现在去还赶得上哦。”

“那我去追一下,爸爸你不要喝太多,小心被屑男人揩油。”我麻利地爬起来,招呼还蹲在水池边戳河童的头的五条悟,“走啦悟!”

五条悟应了一声,赶上来指着水池问我:“那是什么?河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