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少爷,镇定一点,别说那种任性的话了,”我熟练地安抚他,“那加茂豪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那个就更没劲了,”五条悟切了一声,“他们告诉我那人就是加茂家一个术式废掉了的弱鸡,被推出去背爱宕山事件的锅,有年头没音讯了,最近刚一冒头就死了。”指了指我:“被小师兄干掉了。”
“那是我的小师兄你别叫那么亲热——对,说到小师兄,”我打了个响指,“要不咱们查一下晴明公这条线吧!查查他还在世的后人,最好年纪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间的,超过五十的就不用理了。”
“不是,阿樱到底是在查什么啊!”他困惑地坐起身,“爱宕山跟晴明公有什么关系?”
“悟,”我严肃地问他,“你能看出我跟晴明公有没有血缘关系吗?”
他摘下眼镜仔细扫描我两遍,摇摇头:“光看阿樱怎么看得出来啊,起码要有留有晴明公术式的物品做比较,最好是那种血继限界的术式才行啦。”
“稍等我开个写轮眼给你看——当然没有那种东西啦,一千年前的东西到哪儿去找。”我大叹一口气,“但是妖怪朋友们都很肯定我就是晴明公的后裔,我每年都给晴明公的遗物写符咒的嘛,暂时以这个为前提的话,我妈妈就应该是晴明公的后裔。”
“妈妈……等等,”他恍然大悟,“阿樱是要找妈妈吗?”来了精神:“爸爸失忆了?那我现在告诉他婚约的话他会不会……”
“他会赖账,狐狸最擅长赖账了。”我戳破他的肥皂泡,“别打岔,眼下的问题就是如何绕过我爸知道我妈是谁,酒吞童子有一次喝醉了说我老爸就是妖怪里典型的孤寡命,死了老婆死孩子,差点被我老爸把裤子连着鬼王座一起烧成炭,我可不想直愣愣去问,万一把老爸惹哭了怎么办?”
“你家还有别的孩子啊?”
“晴明公那个年代的事啦,好像是因为什么意外死掉了。”我一拍他的头,“逝者已逝,那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搞清楚我这个唯一的宝贝疙瘩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