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妖怪怎么了?”五条悟有点儿不高兴地打断我们,“和妖怪有关系吗?”

“御三家和老橘子那边想要晴明留下的式神,所以他们找到了安倍怜子,”夏油杰回答,“加茂豪变异的【赤血操术】,用在咒术师身上会成为众矢之的,他也没有能力在御三家之外独善其身,被迫参加了爱宕山活动。”

“但是他的术式想要透过一个人操纵另一个人要求的血量是很多的吧?就算是大天狗那种和晴明公羁绊深厚的式神,因为过于强大,如果召唤者能力不够也是不行的。”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打了个寒噤,“十四岁的女孩能有多少血?过了一千年她身体里还能剩多少晴明公的血?”

“不知道加茂豪怎么做到的,总之如他们所愿,假想咒灵大天狗出现,杀死了除加茂豪的所有人。现场的出血量远超致死量,所以虽然没有发现尸体,安倍怜子也被判定死亡。”夏油杰从床边滑下来,也和我们一起坐在地毯上,“加茂豪不知所踪,现在看来他这十七年一直躲在札幌。”

“安倍怜子死了?”我瞪大眼,“那我妈是谁?”反应过来:“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夜蛾老师也没有权限看爱宕山事件的相关文件吗?”

“我有特殊的盘问技巧。”他笑了笑,“正巧出任务,遇到了几个京都校那边的辅助监督——总不好威胁自己人,对家还是可以下下狠手的。”

这俩人都是走拷问路线的啊。

“我不是想知道爱宕山怎么了,我是想知道我妈是谁,但是如果安倍怜子死了那谁还在乎爱宕山到底怎么回事。”我向后咚地倒在地毯上,“我爸他又不是个土豆能无性繁殖,甭管是男是女他总得跟个人才能生得出我啊!”

“哦,”五条悟突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举起手,“阿樱叫我送毛巾那次,我看见爸爸肚子上有条好长的疤哦!”还用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划。

啥?

“……疤?”我弱弱地重复,“你的意思是,剖腹产的疤吗?”

“不会吧?”夏油杰基本上已经是处变不惊的状态了,但是仍富有质疑精神,“就算是妖怪,连性别也可以忽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