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一甩衣袖眼梢带上厉色,身后的尾巴像火焰一样摇曳,和我对上眼神的瞬间又熄了火,“……你是阿樱,人类养了怜子十四年我养了你十六年,我做的一点都不比他们少。”毛茸茸的耳朵都垂了下去,声音放得极轻:“你就是我的孩子……”好像没人听到就没人反驳一样。

“我是你的孩子,我爱你爸爸,这不会变。”我握住他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强调,“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很冷。

“没有什么了,”他并没很振作起来,勉强笑笑,“那个术对妖力消耗太大,我当时变不回人形,玉章帮我杀掉了那些咒术师……但是叫加茂豪逃掉了,他好像是从加茂家的旧藏里读到过关于我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往札幌寄年贺状?”我问他,“我一直以为那是你朋友——那年去札幌玩你半道去看朋友是不是就是去找他?”

“我想等你也到十四岁的时候再杀他,但是那次走到门口你打电话哭着说卫生间有蜘蛛,就耽搁了……”

“那他都死了你干嘛还去札幌的山上放火?”

“血债血偿这种事怎么能假手他人,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按着额角,闭着眼,“就先到这儿吧阿樱,我有点不舒服……”扶着墙要站起身,却晃了一下。

“爸爸!”我忙扶住他。

“怎么了这是?”酒吞童子从我身后快步走过来,“喂!玉藻!”一把把大狐狸抱起,转头对我说:“去找姑获鸟。”

我应了一声,慌忙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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