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咳一声:“那个啥,咱们开始吧?要怎么进行呢?”
“需要将您的血熔铸到我的本体当中。”鬼切从胸前抽出一把形制工丽的太刀,淡雪青色的刀刃仿佛有水波流动,镜面似的刀身映照出他左眼的龙胆花图案,那是源赖光的血契遗留。
大狐狸一挥扇子,一团青紫色的狐火悬浮在空中,高温让眼前看到的物体好像都变得扭曲,连免疫狐火的我都觉得有点儿热得慌。鬼切束起衣袖,双手捧起刀身悬于火上,俊秀的脸庞在颜色清冷的火光映衬下有一种孤傲的倔强。
他应该是真心想摆脱源氏的影响。
“可以开始了,”鬼切朝我颔了颔首,“时间一久我可能就要开始熔化了。”
“啊啊啊好的好的!”我端正一下态度,掏出小抄煞有介事地开始念词,“大江山的妖鬼、源氏的利刃,我乃那须野的少主、玉藻前的掌珠,报上你的名字。”
我靠,好中二,这什么冰与火之歌的台词。
“我是鬼切、是友切、是髭切、是狮子之子,我是斩尽天下恶鬼之刃,”鬼切微垂着头,“今日我蒙受召唤来到您的面前,请您赐予我您的鲜血,与我缔结契约。”
“我——”我张望一下没找见刀,估计红梅丸不耐高温躲到外面去了,只好就地取材,手掌穿过火焰顺着刀锋抹过。
“啊。”鬼切一瞬间想阻止我,大概是意识到狐火不会伤害我,格挡的手又收了回去。
“我以我的血烙下金羽宫琉璃樱之名,以六十年为限,将你收作我的护卫,”我握紧拳,叫血顺着掌纹流下,“你可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