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正道说!他会同意的!”五条悟不肯罢休,扒下我的手,“阿樱说过的吧,让我想要什么就说出来,不好意思说就用眼睛盯着看,我现在一边盯着你一边直说的,一点弯弯都没有拐,阿樱应当要答应我!”

他净是记这些没有用的。

“我……”我叹了口气,“你给我点时间缓缓,好吗?”

他好像也没有指望我马上答应,似乎得到这种让步就已经满足了,喜滋滋地点点头,后面吹头发时都放松愉悦了很多。

我知道他需要有人来治愈他失去挚友的伤痛,我很想帮他,但是我心里也有伤,得先把自己治好,起码先止住痛苦。

枷场姐妹俩暂时安顿在家入硝子隔壁的空寝室,实在是我的寝室太小了住不下这么多孩子,而且叫她们和惠、十六夜一起住也不合适。至于惠和十六夜暂时送到五条悟那儿住一晚,等我彻底振作起来再思考怎么安排这些孩子们,主要是其中有一个确实理论上算是我儿子,这么小就让他单亲了我也很抱歉,只能叫惠多带动带动他别出现什么心理问题。

说到惠……

“小姑姑不要伤心,”他放学回来还戴着小黄帽,认真对我说,“碰上坏男人是很正常、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还有很多比男人更重要的事情。”

他从哪儿学到这么沉重的道理的啊?

“小姑姑没有伤心,男人嘛,就当他死掉了好了。”我把他抱起来,“是谁跟你说的呀?甚尔哥吗?”

“嗯,爸爸说——”他可疑地停顿了一下,“爸爸说要我懂事一点,好好照顾小姑姑。”

看来是他手动把伏黑甚尔的话给美化了,我就不信那人能吐出什么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