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那不行。”我非常理智地推开他的脸,“咱们这种传统人家,别说同居一室,就算婚约还算数我在你家别的屋子过夜也要被说闲话的,我可不担这名声。”

“有条秘密通道,不会有人知道的,被发现大不了灭口呗。”也不给我考虑的余地,拉起我就走。

“灭什么口,”我踢他的小腿肚,“被发现你就当众切腹拿命证明我的清白,听见了没有?”

“知道啦知道啦,快走吧。”

什么狗男人的语气?!

他好像确实规划了,轻车熟路地带着我左拐右拐,贴着墙根儿溜到了宅子阴面的一扇窗下,推开窗子,卸下两根早就松动的栏杆,撑着窗台敏捷地翻了进去,朝我伸出手。

我瞪着他,指着身上的振袖:“穿成这样你让我翻窗子?我想踢你都抬不起腿好吗?”

“哦……也对。”他又跳下来,蹲在地上,“那阿樱踩上来,我给你托进去。”

“我穿着木屐踩成吗?”

话是这么说,还是脱了木屐,只穿着足袋踩上他的手掌,被他很轻松地托起来坐到了阳台上。翻进屋里,才发现这里是间和室,装饰很朴素,但摆放的大神龛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这是我的地盘,”五条悟也翻了进来,“荣子婆婆只在早上来打扫一回,其他时候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人进来。”

“你还有信奉的神明啊?”我大出意料,跑到神龛前双手合十拜了三拜,探头去看里面,“是哪位普济众生的神——”

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嗖地跑回到五条悟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指着神龛:“不见了!悟!你快去看!不见了!”

“要是有东西才吓人呢,”五条悟随随便便把我抱起来放在垫子上坐着,“本来就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