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需要那么能干。”

“小孩子也不会一直是小孩子,早晚得长大,”他瞥我一眼,“大小姐你不也是,以前手指头叫纸划个口子都要找你那美人爹挤出两滴眼泪,现在不一样风里来雨里去?”

“那是我懂事,我积极进取!”我顶回去,“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能回我爸身边当个孩子。”

“你看嘛,这就是你和我们的差别,”他无趣地转开脸,“你总有退路。”

到了大阪和惠他们汇合,一起坐车去和歌山,听惠说原本是打算自己去的,但是接津美纪的电话时候被十六夜听到了,只好两个人一起。

“不然也没办法啊,”十六夜垂头丧气地坐在我怀里反省,“让惠君一个人跑掉,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糟糕,感觉被无意嘲讽了。

下了车按照津美纪给惠的地址过去,是一间很朴素的两层民房,门口有丧礼的指示牌,有个男人缩着脖子站在门口抽烟,看到我们,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您好,是静江女士家吗?我们是——”

“樱小姐!”

我自报家门刚说到一半,津美纪就从屋子里跑出来,站在那儿似乎不敢相信,随即脸上的惊喜被悲伤压垮,一头扎进我怀里,颤抖着放声大哭。

“没关系、没关系,美纪,可以哭了哦,”我摸着她的后背,“已经可以大声哭泣了。”

伏黑甚尔揣着手看着津美纪,转向门口那个男人:“我过去姓禅院,是静江之前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