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转头望着操场的方向,“樱花要开了呢。”重音放得很轻,不知道是在说花还是在念我的名字。

总是这么不清不楚的也没意思。

“我和悟要结婚了,婚期大约是明年三月末,我过完生日、毕业之后,”我直截了当地说,“白天的仪式是邀请咒术界和五条家的亲朋好友那些人类的,杰如果愿意来观礼,可以参加晚上在爱宕山的仪式,过些日子我会叫秋哉君把请帖送过去的。”

他垂下眼眸,翘了翘唇角:“悟已经通知过我了……我以为就算到了那种地步,也会是樱亲自来和我做个决断。”

“我们之间早就已经做过决断了。”我平静地回答,“而且有人提醒过我,不要单独去你的领地。”

“樱觉得我会伤害你?”狐狸挑起眼梢。

我迎着他的视线:“我没那么想,但是倒也不必考验人性,或者教祖大人讲讲您干嘛要在家里焊个笼子呢?想养金丝雀吗?”

他表情毫无破绽,反而笑了:“我就觉得前阵子有外贼潜入,果然不是错觉——加茂家是怎么参与进来的?”

加茂比吕志的情报没错。

“他是我爸的情报网之一,看见教祖的房间有工人出入自然要留意一下,”我知道现在说啥都晚了,但还是提了一嘴,“在你灭口之前。”

但夏油杰得到的教训明显是另一个方向:“看来猴子还是不可靠啊,凡事须要亲力亲为才行。”

“也别三心二意啊,杰,”我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念珠上,“修道的路上心猿意马会走火入魔,而且案底太厚等想放下屠刀的时候洗白很头痛的。”

“是嘛。”他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缓缓捻动着珠子。

起码现在他还在苦海里浮沉,也并不认为我脚底下的就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