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酸痛,连带着指尖都在刺疼,仿佛她浑身上下都打定了主意,使尽解数阻拦她说出这种话。
不单口中的话说不出来,心中甚至反而生出了另一股冲动,仿佛有什么人,在无声的催促着她答应的母亲的话,去请旨去赐婚!
不,不是——
她是喜欢衡哥哥,但要的不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婚事,她也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苏淼淼死死的咬了牙,打小的倔脾气,又让她生生忍着心口的刺疼,硬是说完了后面的话:“不要圣旨强逼,我便是成婚,也一定是箫予衡心甘情愿,是他真心喜欢我,亲自上门来求亲!”
【滋啦——】
话音刚落,耳边便又忽的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短促锐利,像是铁器摩擦,也像是怪异的天音动了怒。
与此同时,苏淼淼的额角也已渗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口中泛着腥甜的气味,心口也是丢掉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一般,一片白茫茫的空荡。
仿佛心里那不知藏在何处的东西仍在蠢蠢欲动,不死心的想再劝她反悔一般。
为了防止自个没忍住当真说出反悔的糊涂话,苏淼淼干脆咬着牙转过身,双臂抱膝,埋着头团成了一团,一副打定了主意,不听不看,也绝不多言的模样。
[不过一个男人,怎么就把自个折腾这样!]
瑞安看得又怒又愁,还想再说什么,苏驸马却轻轻按了按妻子肩膀:“孩子精神不好,不提这些烦心事,一会儿叫丫鬟熬了安神汤,先喝了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