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予衡的面色一滞,竟是生生窒了几息,才能继续撑出素日的温润强忍道:“淼淼,你这是怎么了?”
苏淼淼眸光躲闪的不肯对视,声音却是干脆利落,一点不让:“我本来就是这样,什么娴雅贞静都是我装出来的!六皇子原本也不喜欢,我又何必再东施效颦?”
“这么久了,我也早该坦诚相见,也省的六皇子往后误会!”
“还有,说了你别叫我名字,六皇子自幼过目成诵?怎的这么点小事却忘这样快?”
箫予衡眉心紧皱,面上透出一丝被误解般的难过,心声却已经透着屈辱般的冷意:[果真还是为了卿卿,不过一时意气,便蛮横跋扈至此!]
呸!这算什么跋扈?想要凭仗公主府的权势当太子,哪里有那么容易?她就是这样脾气差,蛮横的时候都还在后头呢!
“表妹,你便是生气,也不该这般辱没自己。”
转瞬的平息之后,箫予衡面上已是一副无奈似的包容模样,只是心下的记恨与难堪却愈发浓烈:[故意与赵怀芥亲近折辱与我,即便幼稚赌气,也太过了些。]
苏淼淼还想再骂几句,不过只是一袋子的泉水,远远不如跳进桃花池那样彻骨的清醒清冽,只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经有些撑不住。
加上最后这句心声却提醒了她,苏淼淼便立马调转目标,看向一旁的赵怀芥。
赵怀芥自从苏淼淼瞪了他一眼出门时,目光便一直看着她,直到现在,也在静静看着她湿润的鬓角,燃火似的双眸,面色沉思,静静无言。
可这也不妨碍苏淼淼主动生事:“还有表兄,也很该记着明烈皇后的德行,毕竟这世间也多得是子孙不肖,一蟹不如一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