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主,谢晏回来了。”谢晏对堂中端坐的人说。
自谢晏归京以来,到现在已经七年,谢晏从未称呼过谢家主一次大伯。对于谢府的人,他也只称呼身份。
谢家主知道谢晏这几日为什么不在玉京,甚至也知道是文氏的刺杀让谢晏受了伤,可谢家主只当作不知道。
即便所有人心知肚明谢晏被文氏如此针对,也有谢家的原因。
可在谢家主心底,谢晏和谢家嫡支不是一路人。现在顺路的时候,可能会相互扶持,等之后分道扬镳了,谢晏处事可不会看家族情面。
谢家主道:“坐吧。”
七年的时间,他打压不下谢晏,甚至整个谢家再找不到一个比谢晏更有能力的人。
时间教会了谢家人,纵使他们看不起庶支,也该与谢晏和和气气的交流。
谢晏在谢家主下手的位置坐下,对面坐着的是谢家嫡支的两位公子,大公子谢旸,三公子谢晴。
谢家主冷声道:“你离家三日未归,对外却说是在家中修养,这几日来试探的人不知凡几,你知道你给谢府带来多少麻烦吗?”
谢晏站起来,朝谢家主躬身,道:“此次劳烦谢家主为我遮掩,但说到底,我会受伤也是因为文氏将我当作了对付谢家的靶子。”他可以认错,但他不是傻子。
文氏会这么认为,若说谢家嫡支没有推波助澜,鬼都不信。
这种人人心里都清楚的事,谢晏也就点到为止,没有说透,而是顺势递了台阶,“谢晏三日不曾归府而未告知长辈,愿受家法责罚,去祠堂跪三日。”
谢旸适时开口,起身道:“父亲,谢旸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