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泠音从他手里接过布,用内力把谢晏发丝上的水珠震开,谢晏的长发顷刻间就干了。
夏枯在一旁膛目结舌,这样方便是方便,就是太费内力了吧。
萧泠音一般自己也不这么浪费,所以她更理直气壮了,“我帮你了,你也得帮我。我今天想在宽敞的屋子休息。”
宽敞不宽敞倒不重要,她打定主意今天不在这间屋子睡。
谢晏眉眼弯了些,“行。”他清楚沈忘的想法,也愿意纵着沈忘。
夏枯从没发现自家公子这么好说话,公子和沈忘认识了还没几天,这就能到换房睡的地步了?
他跟在公子身后,听见公子吩咐:“夏枯,去把我的被褥抱过来吧。”
萧泠音也跑到东耳房去拿自己的被褥。
晚上,躺在谢晏的床上,萧泠音罕见的有些认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张床不是很大,萧泠音把自己陷在被子里,鼻尖嗅到了淡淡的木香。
好像和谢晏有关的东西,都有这样的香味。她缩了缩脖子,还是睡不着。
夜半,萧泠音开始有些困倦,屋子里却传来了细小的开门声。那一丝倦意立刻消失,萧泠音小心听着屋里的动静,身体已经绷着力了。
耳边传来金属破空的声音,萧泠音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地上。
谢晏这是招惹了多少人?怎么在自己家都有人惦记着要取谢晏性命!
萧泠音眯起眼睛,环视一圈,不包括院子里的,屋里已经有五六个人了。这么大的阵势,她不相信谢晏现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