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同王二吸食春风醉,闹出了人命,王家老太太口不过心将这事宣扬出来了而已。”
她病怏怏的,左右这事不是自己该操心的,索性不分那心力。
这两日宫中的消息都报到符津那,他原不敢来打扰楚逸轩的,可是现在宫中旨意已下,总要报给他知晓,他小心的敲门:“督主?”
“进来,”他补充道:“你站屏风后回话。”
有苏念卿在,他进去当然不方便,果然在屏风后顿住了脚步:“宫里下了两道旨意,报给督主知晓,太子那事,只是罚了一年的俸禄,收了他文渊阁处事议政之权,命其在府中思过,无诏不得出。”
符津颇有些失望:“这么大的事都没能废了他,陛下倒真是偏宠。”
意料之中,若非偏宠,就凭这草包能稳坐东宫?废了他还差些火候,先不说那些东宫僚属肯看着数年心血毁于一旦,这些个无脑的朝臣只知道一味的废黜废黜,上折子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先揣摩一下皇帝的性情呢?还有太子妃,太子虽蠢,却难得娶了个聪明的女人。
“另一道旨意呢?”
“陛下命襄王并太子嫡长子即日起入文渊阁议政。”
呵,制衡之道,宣隆帝虽处置了太子,却又不忘提拔太子嫡长子,顺便还抬举了襄王,这就值得那些整日将废黜太子挂在嘴边的朝臣好好动动脑筋该如何站队了,皇帝莫不是动了改立嫡长孙的心思?若是站襄王,日后无论是太子还是嫡长孙即位,自己这一念之差怕是富贵不保,若是站太子,历来的气节又容不得自己抬举这等不孝荒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