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一愣,“就是您吩咐什么我做什么。”
瞧她这呆头呆脑的样,料她没有别的言外之意,不是那等浮浪轻飘的女子,慕容澄动弹不得,笨重地挪了挪,闭上眼,“你是我宫里的婢女,不就本该如此吗?”
莲衣一想也是,低头看看手上的巾子,“那婢子这就伺候您擦洗。”
慕容澄警觉地睁眼,语调冷硬,“谁要你擦洗?用不着你,去换平安进来。”
这就谈崩了,半点加薪的机会都不给她。不过她也是真的心存感激,回来的路上她在马车里整个人都虚脱了,说不出话,眼睛都没有光彩,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直面生死,为了一两银子差点没把命搭进去。
莲衣还想再争取一下,“他去睡了,今晚我在寝殿守夜,您要喝水就——”
“我夜里不喝水。”慕容澄一口回绝。
她想得倒美,守夜?那不就是睡在他寝殿外的塌上?可惜他已经洞察了她肖想自己的歪心思,怎可能叫她得逞。哼。
慕容澄知道如何拿捏她的命脉,一把拉过床幔,“出去,我数三个数,否则扣你月例。一…”
“婢子告退!”
*
为着世子哥哥蒐狩受伤的事,慕容明月回去后一晚上没睡好,滕云躺在边上连带着醒了一夜,翌日清早就到蜀王府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