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大惊,“这叫什么话?地契上写的可是爹的名字!”
沈良霜道:“就因为地契写的是爹的名字,他才那么有恃无恐。”
沈父过世多年,家中唯一的顶梁柱便是外姓的女婿,若拿到官府分家,只是块地还好说,偏偏上头还盖着一间盈利的饭馆,这是瓜分不清楚的,要想明明白白的分钱,就得将馆子变卖。
紧接着莲衣得知了另一件叫她倍感震撼的事,生母道出内情:
“你姐姐告到官府要与他合离,可他为保饭馆死活不肯,只给你姐姐留下这翻新老房子的钱便分家了。起初饭馆还有你姐姐一份,只是两年下来,就渐渐插不上手了,他每月也只给你大姐送来十两银子。”
莲衣气不打一处来,“可他是入赘进咱们家的啊。”
沈母摇头,“这种事怎么说得清呢,人家要做白眼狼,你还想和他讲道理不成?”
沈良霜脸色惨淡,可见早已在这件事上吃够了苦头,“这么好的日子,别提他。”
两年过去,她最初的气愤和不甘也都淡了。只是莲衣想不明白,这算什么,一个入赘的穷男人,发达了倒养起外室来了。正要替大姐鸣不平,房门里探出个小脑袋,目不转睛盯着莲衣瞧。
那小脑袋扎着一根冲天辫,两颗眼珠圆不愣登,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