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澄做了些乔装,仅凭衣着看不出身份,可那通身的贵气骗不了人,他养尊处优,光是牙口都比寻常百姓更整洁,更别提自小读进去的一肚子墨水,就算只是在肚皮里晃荡一圈就倒出去,也足够将他滋养得风骨峻峭。
一众姑婆簇拥上来,七嘴八舌问莲衣这是何人。
莲衣鲜少这个时候回家,不晓得这个点姑婆扎堆,没来得及想好说辞。
“沈家小二,这是谁呀?”
“你领什么人到咱们这拐子巷来?”
“脏兮兮的,人长得倒白净。”她问莲衣,“这是你捡来的?”
莲衣随即否认,“不是不是!”
“瞧着个儿倒是真高哎。”说到这儿话风忽然就变了,带头的张婆子看到慕容澄扶着板车的手,“哎唷,这手倒是修得干干净净,平日不干活吧?胳膊真结实真有劲啊小伙子。”
春嫂子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先在他小臂捏了两下。
慕容澄跟炸毛的猫似的一激灵,差点没跳起来,“放肆!”
倒把春嫂子给吓坏了,捂着心口直拍,“干什么干什么!想吓死我啊!你还就说对了,我在拐子巷出了名的放肆!就捏你怎么了?就捏你怎么了?”
说着就撸起胳膊,看架势是要对慕容澄上下其手了,莲衣连忙上前调和,“哎哎哎,摸不得摸不得,人家初来乍到,不是本地人,来咱们这一趟不容易,别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