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玎满不在乎道:“做生意起起落落是常事,他爹早年亏得血本无归也有过,那时候还没有曲公子呢。”
说得像是那时候有他似的,莲衣轻叹,“原来如此,真不容易啊。”
希望等她人到中年的时候,小满居也能在她的经营下变成大酒楼。
眼看没话可讲,曲建文担心莲衣告辞,连忙道:“不如我去请大师傅上来,敬二位贵客一杯酒,沈姑娘对菜品有什么建议也好对大师傅提。”
莲衣受宠若惊,“没有,没有建议!”
今日的曲建文实在是殷勤得叫薛玎害怕,以前他自己一个人来的时候,是绝没有如此待遇的。但他转念一想,噢,准是因为姐姐议亲蜀王世子,叫曲建文心生危机,这才百般讨好自己,试图扭转境况。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和蜀王世子早就是马球场上冲锋陷阵的好兄弟,才不会为这点好处就临阵倒戈。
莲衣紧张地等待曲建文去请大师傅,不忘感谢薛玎抽空带她来,“要不是你,我今天断然了解不到这么多有关金玉阁的内幕。”
“这有什么。”薛玎不大好意思地一摆手,“举手之劳罢了。”
说话间,门外传来“噔噔”脚步,一听就是革靴快步上楼的动静,这动静叫莲衣莫名熟悉,但她满脑子想着大师傅,没反应过来这是她听了近五年的世子爷火烧火燎的脚步声。
“哗啦”一声,雅间的门被拉开,慕容澄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眼前,他来之前应当是在习武,因此一袭劲装,胸甲都来不及卸下,两只手在身侧紧捏成拳,皮革护腕因他两臂施加力气,皮绳紧绷,看着简直快给撑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