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横行霸道…就是叫下人挺怕你的。”他的确说不上横行霸道,莲衣想起他因打仗患上的病,躺在他曲起的膝头定定望着他,“下人们都说,你十七岁前和十七岁后变了个人,脾气变得急躁了。”
慕容澄没有否认,他倚靠墙壁,从鼻腔发出一个简短的回应,“嗯。”
莲衣努力支起一点身子,“是因为和西番人打仗吗?我听平安说,你因为随军出征,患上过心病,夜里睡不好,因此白天总是容易感到烦躁也很正常。”
慕容澄揪了揪眉心,“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了?”
“有什么说不得的?”莲衣趴到他胸前去,眼巴巴望着他,“世子爷,你其实好了许多了对不对?我觉着你到扬州之后,脾气和顺极了,也爱笑了,从没见你睡不好发脾气。”
慕容澄将她抱得紧一些,“嗯,其实是好的差不多了,到京城之后偶然有过两次梦魇,比之两年前是好多了。不过我对圣上不是这么说的,圣上只当我还病着,请太医给我开了安神的汤剂。”
“你担心圣上知道你好了,会越发忌惮你?”
慕容澄笑了一笑,“我觉着圣上未必那么将我当一回事,起码我不是他操心的头等大事,近来北边不太平,圣上焦头烂额的。”
“北边?”莲衣不是很懂这些,“严重吗?”
“还不清楚,我也不能瞎打听。”慕容澄搂着她,“别担心,北边离京城远着,百姓可能还来不及知道北边打仗,仗就已经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