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还都是人,他肌肤热得发烫,枕在莲衣肩上叫她也怪面红耳赤的,慕容澄掀眼皮瞧她像个小鹌鹑,笑一笑,摆手让平安将人都遣退,屋里原本五六个人一下走得只剩两个。
莲衣问:“是平安告诉你我来了?”
慕容澄病了,比往日更粘人,往她颈窝拱拱,“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母妃传了人进来,当着我的面问外头发生什么事。”他瞧瞧她,“你说我尴尬不尴尬?”
“…那也太尴尬了。”
“其实还好,我病着,母妃只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不过她可是去和你说了什么?”
莲衣忙道:“没说什么,蜀王妃是极好的主子,是我命里的贵人,从未为难过我一点。”
慕容澄哼笑,“这是怕我替你出头不成?我晓得你感恩得很,也晓得母妃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至多是叫你趁我喜欢你听你的话,多管管我。”
说对了一大半,莲衣不得不将话头扯开,“你傻不傻?我都听平安说了,你是故意害自己落水的,不知道冬日里的溪水有多冷么?把自己泡进去,就没有别的办法叫圣上相信你了?”
“有。”他说话时枕在她颈窝,手指也挤进莲衣五指,热乎乎非要与她十指交握,“我想过当众摔马,但是摔下去太不可控,担心摔坏了胳膊腿,明日不能送你出城,亲眼看你回扬州。”
莲衣倏地哽住,将手抽出来,?“我明天不回去了,等你好了再走,也不差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