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用膳,春雨去叫月萤吃饭,等月萤和春雨进来时,夏蝉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姑娘,饿了吧,快来用膳。”
春雨看着桌上的剩菜剩饭,再看夏蝉身上本属于月萤的衣裳,她心里又气又难受。
这些日子夏蝉不讲规矩,吃饭时直接坐下来与月萤同桌用膳,按理说奴婢断不能上桌的,可是月萤不懂这些尊卑规矩。
是以夏蝉早把自己当成殿里半个主子。
一个傻子也能当她夏蝉的主子,真是可笑。夏蝉满心不屑和鄙夷。
且夏蝉愈发过分,伙同底下送饭的太监克扣月萤的饭食,御膳房送来的膳食全被夏蝉以及手底下的人吃了,留给月萤的全是些剩菜剩饭。
此前因为这件事,春雨与夏蝉闹过,可夏蝉不知悔改,不以为然,屡屡骑到月萤头上,猖狂逾越,仗着月萤什么都不懂。
春雨虽与夏蝉为同等宫女,然她被夏蝉压制,加上忙着照顾月萤,是以拿夏蝉根本没办法。
更何况这五六日的工夫,殿里已然是乌烟瘴气,春雨有心而力不足,压根管不过来。
再说月萤这头,她对这些不甚在意,在九云庵时,她每天吃的斋菜与这些差不多。
她与往常一般,坐下来乖巧吃饭,对于桌上的清汤寡水,没说一个字。
月萤精神萎靡地扒米饭,似一根焉巴巴的小白菜。
已经第六日了,为何还不见娘亲来?
月萤眼眶酸涩,内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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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下了一场雨,月萤不肯避雨,执拗地坐在殿门口,左顾右盼,生生成了望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