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周不财稍稍靠近钟离玉,旋即轻声陈述。
闻言,钟离玉微讶,思索道:“你先下去煎药,等病好再说。”
周不财卖惨:“陛下,草民好几天没合眼了。”
钟离玉阴沉沉的目光扫过来,周不财:“......”
杀千刀的。
周不财正要认命去熬药,回去他要问问卫鹤,这位姑娘是何许人也,钟离玉竟然把她看得这么重。
“差点忘了,你煎的药特别难吃,给朕做成药丸。”
周不财面部抽搐,腹诽:有本事您别吃啊。
他想撂桃子,想大声说老子他娘的不想干了!
不过这到底是不敢说,周不财咬紧牙关,转身大步出屋。
“你们是伺候月萤的宫女?她是如何感染了风寒?”钟离玉侧目,居高临下睥睨跪地的春雨和夏蝉。
春雨咽了咽口水,如实道:“陛下,姑娘自入宫后便念着娘亲,日日守在宫门,昨儿下雨,姑娘仍要守在门口,奴婢罪该万死,没劝动姑娘,姑娘在门口等了一日,吹了一日的冷风。”
说完,春雨屏息凝神,身体紧绷到极点。
听到春雨的话,钟离玉的视线落在月萤身上。
他想不到这七天,这小傻子竟然日日在等他,惦记着他,这么说,她生病有他的份。
莫名的情绪冒出芽儿,钟离玉心口略有满胀感。
他解释道:“朕这几天是有事耽搁了,你不会怪朕吧。”
月萤伸出手指头,小小声道:“七天。”
钟离玉纳罕。
“娘、娘亲,抱。”月萤嘟哝说,鼻音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