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飞笑了一声,眉飞色舞道:“说我们孤男寡女,不清不楚?”
赵渊没说话,唇微微抿着。
乔鸢飞又道:“世人最爱颠三倒四,任他们说去罢了,我自清白便是。”
可赵渊却并不认同,他说:“若真清者自清,这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
大理寺多得是积压多年,最后为了交差而随意应付的案卷。冤案不公,错案难偿,若无人坚守真理,清者又能如何自清?
赵渊心中情绪微荡,再看向乔鸢飞,却见对方脸色冷凝,眉头下压着。
也不知什么话惹恼了对方,赵渊一时踟蹰着没开口。
但很快,乔鸢飞主动接了话:“世子说得对,若清者自清,世间哪来这么多的冤屈?我竟会如此认为,果真可笑!”
她唇边噙了淡淡的笑意,却又明显带着嘲弄。
赵渊看着,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沉闷。
两人沉默半晌,终是没折去上京,而是找了客栈住下来。
乔鸢飞照例将赵渊背下来时,她突然问道:“世子当年一战名扬九州,如今怎地就甘心窝在大理寺,做个捕快头子?”
赵渊鼻尖嗅到少女发间清香,有些不自在的偏过了头。他看着客栈内外那些人惊奇的神色,面色忍不住局促几分。
可乔鸢飞浑然不觉。
她好像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沉稳有力的托住他,一步步走进客栈。
天空朗朗,柔软的云朵正好飘过头顶,赵渊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他缓缓道:“我不甘心,又能如何呢?自古以来,战场上从无站不起来的废将/军,我已经没有机会再上马征战了。如今在大理寺好歹有些事做,也不叫自己庸碌一生昏聩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