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娘很诧异,看了眼六子,见这小子有些得意,便偷偷瞪了他一眼。
农家没有女人不上桌的俗例,在这家里妇人也是重要劳力,因此午饭是大家伙儿一起吃的。
有了乔鸢飞,几人本有些放不开,可有个六岁多的小丫头懵懵懂懂说话,倒也能把气氛缓和一些。
吃过饭,乔鸢飞说了来意,六子娘立刻警惕道:“我们家虽然穷了些,老大娶媳妇盖房子也要钱,但我们可不卖孩子……”
乔鸢飞无奈笑道:“我也没打算买了他,只是觉得这孩子机灵,想带他去上京做事。至于工钱还像在客栈那样,与他签契书,一月一结。”
六子娘这下松了口气,只是上京这种贵人住的地儿,他们农户人家可从没妄想过。
能去宜县的客栈里做个跑堂小二,那还是花大功夫求来的活计呢。
六子娘看向六子爹,老实憨厚的男人沉吟半晌,又看向了他的大儿子。
这家老大也不过十四、五岁,面容黝黑,瞧着就是成熟稳重相。
他思索片刻,问六子:“你想去吗?”
六子不假思索道:“当然想去,姑娘见过大世面,出手又阔绰。跟着姑娘做事,比我在客栈当跑堂强多了。”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几人怕乔鸢飞生气,还偷偷看了她一眼。
乔鸢飞却神色很是温和,还赞同般的点了头:“去了上京,打交道的都是权贵官宦,无论是胆识还是眼界,都能锻炼到他。而且……他的工钱,一月就暂且算一两银子吧。”
“一两?”六子都没想到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