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不正常的声音,带着颤意和哑意:“怎么了?”
乔鸢飞眉眼带笑,声音清亮:“那济世堂的程大夫不是说,他有一成把握叫你站起来么?这几日反正也进不了城,你不如去他那里瞧瞧?”
赵渊没想到乔鸢飞会突然提起这事,满心旖旎瞬间扫荡一空,反倒变得沉默下来。
乔鸢飞站在门口说:“当然,我只是提个建议。你在王府时,必然有太医时时来看诊,太医的医术自然不可小觑。不过……”
见赵渊抬眼看过来,乔鸢飞很是阴谋论的说:“万一太医受人指使,并没尽心给你看诊呢?程大夫也说你这腿是拖延太久耽搁了,若不耽误,彻底恢复必然不成问题。”
赵渊面上沉静如水,垂在身侧的手却轻颤了颤。
乔鸢飞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便点到为止:“你若有意去济世堂,叫六子喊我一声便好。”
留下这话,乔鸢飞转身离开,却不知赵渊的心再次被她搅得起了波澜。
甚至这一夜,因为“受人指使没尽心看诊”这句话,赵渊几乎都没有阖上眼。
而乔鸢飞却高高兴兴的回自己屋去了。
她从赵渊屋子出来时,正巧那位陵州的表姑娘也出了门。
对方似乎要去找谭婉,看到她时神色一顿,又颇为友好的颔首打了招呼。
乔鸢飞与对方不熟,便也不多话,遂同样颔首打过招呼后,自顾自的上楼回了屋子。
王清雯敲开谭婉的门,姐妹俩一同用了晚膳,又说了会话,王清雯才问起乔鸢飞。
谭婉笑道:“说来也巧,她竟是我二婶的外甥女,同你一样都是咱们府上的表姑娘呢!”
王清雯很是讶异:“那她如今不在府中,怎与赵世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