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了然道:“文华郡主派你来的?”
那人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如同即将干涸而死的鱼又重获新生。见支勒没打算杀他,便立刻抬头吭哧解释:“是……是郡主……”
话说不全,支勒也没什么耐心等,他蹲下去问道:“你是跟着马车过来的吧?所以,你跟踪的人应当是我家主子。”
见那人脸上露出骇色,支勒干脆利落的拧断了他脖子。
袖口掉落的护卫腰牌被支勒收起,他刚拖起那人尸体,乔鸢飞就从门里走了出来。
支勒原本想藏着掖着点,免得吓坏了对方。谁料乔鸢飞看到这一幕,只是微顿了下,脸上却并无多少吃惊,反而还平静的问了句:“跟踪我的,还是跟踪世子的?”
支勒默了默,坦诚道:“世子。”
“哦……”乔鸢飞点点头,给身后老田使了个眼色,“帮忙处理掉。”
老田撸起袖子过去了。
支勒头一次有这种体验,自己杀人别人帮忙毁尸灭迹……他被抢了活儿,莫名有些不自在。
乔鸢飞却先上了马车,只对他偏头说道:“走哇,送我去谭府。”
支勒便一言不发的上马车,赶着往谭府去。
在路上,乔鸢飞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说话:“怎会有人跟踪世子?他有很多仇家吗?”
支勒不愿透露主子任何私事,便敷衍着“嗯”了一声。
乔鸢飞又说:“那人是静安长公主府的?”
马儿突然发出一声嘶鸣,乔鸢飞看去,原是支勒不慎用力,突然拽住缰绳所致。
见支勒不善的眼神望过来,乔鸢飞笑了笑,指着他腰间:“你瞧,那腰牌快要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