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有些怪,乔氏忙替乔鸢飞解围:“是,阿鸢前些日子受了伤,喝不得酒。”
谭晖却立刻朗声道:“些许小伤,都过去这些天了,一点果酒应该也不碍事。但乔家表妹拿水充数,不会是因为搬出谭府一事,记恨上祖母了吧?”
老太太的脸色,已经由淡淡笑意变得面无表情。
乔鸢飞在心中暗叹一声,随即无所谓的遥遥看向谭晖,重新端起果酒道:“大夫确也说过不得沾酒这话,不过恭祝老夫人身子康健,晚辈自是得诚意十足,一点果酒又算得了什么?”
见众人脸色稍霁,乔鸢飞又笑着说:“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说。当日晚辈能有幸借住府中,是老夫人宅心仁厚。而这次搬出去,却是因大夫人要腾屋子给王姑娘,这件事与老夫人有什么关系?”
乔鸢飞眨眨眼,如开玩笑似的俏皮道:“大表哥可不要为了维护自己母亲,就随意甩锅给祖母呀。你这般作态,还不如小五这稚儿明事理呢!”
说完了这番话,也不管周围人什么脸色,乔鸢飞就高举酒杯大声道:“晚辈便祝老夫人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福满儿孙,富贵满门!”
清泠朗朗之声落下,瞬间迎来一片叫好声。
无论谭老太太心中如何看待乔鸢飞,可听着这四句吉祥如意的话,她终是也忍不住脸上露了笑容。
“好好好。”老太太笑容慈祥道,“你这丫头虽有时嘴皮子尖了些,却到底是老二媳妇的亲外甥女。咱们都是一家人,自今夜过后,那些恩恩怨怨就都过去了,以后都好好过日子罢!”
这一番话同时点了好几个人,乔鸢飞就乖巧笑着不说话,乔氏也不吭声。
只有王氏不情不愿的嘟囔道:“她害我晖儿这般惨,岂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过去……”
谭老太太轻飘飘的瞥了王氏一眼,王氏立刻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