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氏拎得清,平日的龃龉那是自家的,在外面可不能叫人笑话了去。
这不,谭晖那畜生惹出来的麻烦,他们虽没去赔罪,但私下不也去打点了吗?
世家就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谭家的管家权交到了乔氏手上,乔氏借这个机会,把谭芸和谭玲一并提到跟前来指点。
谭玲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学得很是认真。
谭芸却很不高兴,嘟囔道:“阿鸢姐姐就从来不学。”
乔氏刚想说你阿鸢姐姐以后又不做这种主母,可话没出口,反倒怔住了。
许久之后,她撇下谭芸喊来谭二爷问:“你那学生,怎得还没到上京?”
谭二爷愣道:“就这两日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乔氏吐出一口气,慢慢道:“还有七日,阿鸢就出孝期了。”
谭二爷明白过来。
出了孝期,乔鸢飞的婚事就得赶紧提上日程。
虽说她生得貌美又聪慧,可十八岁的姑娘,到底和十五、六岁不一样。更何况她身份特殊,若是能提早定下来,才是好事。
谭二爷想了想,说:“等鸿文一来,我就把这事说开。他二人都是聪明人,应当不需要多加提点。只待相处两、三个月,鸿文又中举,就能立马成婚了。”
乔氏点点头,倒不担心乔鸢飞那边。
乔鸢飞与她相处时间虽然只有两年多,可她自诩也算了解这个外甥女。
既然答应愿意嫁个寒门子,那就不会挑三拣四。只要这寒门子容貌端正举止有礼,这事儿应当能成。
她担心的,是那个司鸿文。
那人心思深野心大,来了上京有了别的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