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开门见山,乔鸢飞索性也不绕弯子。
她盯着这人清隽出尘的面容,眸色犀利道:“若周玉堂不是太子妃的弟弟,只是个心怀歹意的贼人,他夜闯百姓家门,该判何种刑罚?”
赵渊端着茶杯,在边缘上摩挲片刻,才轻声道:“若无性命财物损失,牢狱三月。”
“那周玉堂呢?”
赵渊轻叹口气,将茶杯放下后,迎上乔鸢飞的目光。
“乔姑娘,这事并非是我不帮你,只是时局特殊……”
“什么时局?”乔鸢飞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针见血道,“太子殿下四处受制的时局?”
赵渊怔了下,又见她如此透彻,一时沉默下来。
乔鸢飞背靠着椅子,盯着赵渊道:“让我猜猜如今的时局。御前总管被迫停职,权力溢散,太子党和三皇子党为了争这块肥肉,如今斗得很凶吧?那胡公公八成是觉得自己被太子的人针对了,所以暗中也和三皇子联手,将太子步步紧逼。”
“太子一来没有母家,张皇后虽然支持他,但张家却不一定是为他真心打算。而三皇子不仅有卫贵妃的支持,还有新岳家的助力,所以光是倚靠的势力上,就胜了太子几分。”
“所以世子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周玉堂夜闯百姓家中的事,被有心人捅出去的话,太子殿下大概率又要被弹劾了。圣人本就对太子颇有微词,这事再放到圣人面前,太子的位置也有可能不保?”
乔鸢飞说完后,就静静地看着赵渊。
赵渊唇角微动,叹了口气:“乔姑娘掌握的消息不少。”
“推测而已。”乔鸢飞道,“可世子要为太子殿下筹谋奔走,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太子的人,何苦替他咽下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