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也叹着气说道：“是，那谭家规矩多，王氏将我盯得紧，要不是如今她自顾不暇，我还没法子出来呢。”

两人叙旧片刻，乔氏才说起来意：“你叫冬枝送来的信我看见了，那你觉得，皇后是真有意赐婚，还是只随口一说？”

乔鸢飞沉吟片刻，道：“都有可能。听皇后的意思，这赐婚一事是太子妃求到她面前的。对她来说，我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平头百姓，自然不如太子妃重要。她们张家和太子联手，自然事事会站在一起，这点小事她随手成全了也很有可能。”

乔氏听到这话，脸色便不大好。

她摇了会扇子才缓缓道：“照这么说，你和司鸿文的亲事还非定不可了？”

乔鸢飞听出了些别的意思，好奇道：“姨母是对司鸿文不满意吗？”

乔氏叹了口气，放下扇子说道：“我倒不是对他不满意，只是他来上京时日尚短，你们就这么仓促的把亲事定下，我心中总是不踏实。”

乔鸢飞笑着安抚她：“我与这司鸿文接触也有些日子了，目前觉得，他大体上都很不错。”

“真的吗？”乔氏怀疑道，“你可别为了宽慰我们，倒把自己赔进去。”

乔鸢飞连忙道：“姨母这话说的，你瞧我像是那样做赔本买卖的人吗？”

乔氏被逗笑了，心中也因为乔鸢飞这话动摇。

可不知想到什么，她脸上的笑意又很快淡去，神色也变得惆怅许多。

乔鸢飞知道她心里还念着自己的身世，也大概因为给自己找了个寒门学子心中愧疚，便柔声安慰道：“姨母都是为了我好，如今这门亲事我也很满意。谁说嫁个贫寒子就不能过好日子了呢？我有钱，司鸿文有才华，等他以后给我赚个诰命，我二人就是上京最让人羡慕的夫妻了。”

乔氏回了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点着乔鸢飞的鼻头嗔道：“倒是也不羞，还没定下呢，就称上夫妻了。”